星期二, 9月 25, 2007

慢慢

開始覺得我慢慢地、慢慢地失去敘說的能力。越來越多東西說不出來。有時因為怕說不清楚,讓人聽不懂,有時不想人云亦云,更多時候是沉默。沉默是話還沒說出來,就有另一個聲音把它蓋下去,可惜嗎?或許對沒有聽見的人來說是,對我來說,我不知道怎麼說:我既聽見未發聲的聲音,又聽見蓋過的聲音,但是其實我任何聲音也沒有發出。

我是路邊的樹,當風吹過時,唦唦作響,路人幾乎遺忘。那天,一群夠過來,為了搶地盤,分別灑了幾泡尿,然後又成群的離開。後來有一只又回來,灑了一泡再走。佔有我的是枝上藤蔓。藤蔓。藤蔓。藤蔓。我還能說什麼。

From One Day Trip

公園裡那待修的街燈也是我,聽著路過的情侶打情罵俏;也有的吵起架來,分別向左右離開。也不知道為什麼,情侶總是不停的在這裡重複這齣戲,就像羅密歐與茱麗葉,不停的被來自世界各國的小朋友大朋友演了又演。如果你問我,我們的生命都是那幾種版本構成嗎?如果再讓我看多幾齣,我可以給你肯定的答案喔。他們都不會注意我,沒有人會注意我,因為我 ... 因為我 ... 因為我 ... 不是他們眼中的西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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